只有草原上的游牧蒙古族,才能用長調(diào)民歌思考人生。知道蒙古歌王哈扎布的人們都聽過他唱的長調(diào)《老人與鳥》。這首民歌以南歸秋雁與草原上的智者老人之間的一問一答,詩性的表達了“本不想衰老,無奈遵循時間規(guī)律”的人生哲理。聽這首歌的人,可能更多地去關(guān)注“人生苦短”的感嘆 而忽略了老人的人生智慧。老人對鳥群逐一講了應該如何度過生命歷程的深刻道理。生命隨著時間的推移流逝,從剛出生的嬰兒逐步成長為少年、青年、壯年,再到白發(fā)蒼蒼的老人,生命日益衰微,直至死亡。人生好比登高山,生命叢地平線起不停地向上攀登,登上山頂之后,又開始走下坡路,最終下山回到原點,這是宇宙間所有生命的規(guī)律。老人還告誡鳥群,在短暫的人生當中要是放棄傲慢和好戰(zhàn)等人性弱點,要弘揚謙虛、平和的人性優(yōu)點,與人為善,與自然和諧,這樣才能平安幸福。《老人與鳥》實際上是世世代代生息在草原上的游牧蒙古人對人生的精煉概括和深刻反思。草原上蒙古人的一生,在他人看來,是馬背上馳騁的一生,既浪漫又輝煌,讓人憧憬。但是蒙古人自己對人生的態(tài)度卻是低調(diào)但不低沉,泰然自若就像草原隨著一年四季的變化,從萌芽、茂盛到枯萎,順著自然規(guī)律進行,誰也無法改變和阻止。因此,蒙古人對人生不同階段的理解,自有獨特的思考,甚至面對死亡,他們的內(nèi)心也是平靜如水。
在游牧民族心目中,移動的權(quán)力就是移動的自由,這決定了蒙古人的財富也是移動的,也決定可他們對財富的根本觀念。因為草原蒙古人的生活遷徙不定,所以他們的財富通常隨身攜帶。對一個草原女人來講,尊貴的頭飾是他的嫁妝,也是她作為女主人的標志,而對于草原男人來講,一匹好馬,一個漂亮的馬鞍,一個鼻煙壺,一把蒙古刀,可能就代表了他的全部擦富和社會身份。在那達慕比賽上看到自己的馬跑出了好名次,可能就是游牧蒙古人全家在一年當中最幸福的時光。
草原上的人們就這樣在無邊無際的大草原上小心翼翼的經(jīng)營著草原,滿懷感激地享用著草原賜給他們的一切,經(jīng)營者平凡但幸福的生活,內(nèi)心平靜地度過如長調(diào)般漫長的人生。